饲养“姐姐”的弟弟×被“饲养”的姐姐
“对不起，姐姐，”
爸妈离世的时候，我真的好开心。
这是扭曲？？？不不不，这是货真价实的血亲之爱啊，可能那些庸人们不会理解，不然，那些家伙怎么全是庸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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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葬礼那时候，表情沉重的大人们将沉默的你我围在中间，虽然不想承认，但在他们刻意的悲伤表情下，或多或少，还是有点儿真情实感的怜悯。
“唉，扔下这样一双儿女可怎么办呢？”
一个自称亲戚的女人攥紧自己混合香水和皮革味的黑手套，将目光投向其他大人们。
别，别来捣乱！！！
万幸，这个问题被抛出后，人们那点儿怜悯便烟消云散了。
那时候，我悬着的心才落下，而你，不安地牵起我的手。
好在世道艰难，这些人无暇多顾得如此心照不宣，顺理成章。
也让我们的相依为命变得天经地义！！！
在被我重新整理过的房子里，坐在我布置的餐桌前，穿着我买的衣服，齐肩长度的黑发上沾染着我挑选的洗发水的味道，你娴静地合上书。
我把盛装在精致餐盘里的晚餐摆在你面前。
“啊！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嘛！”
与我相似的那双眼变得闪亮起来。
看你的眼睛，总让我想起静谧深邃的夜空中闪烁的寒星，无可救药地被吸引，只要能沉溺在你的目光中，就算此刻、此地，要献祭我的生命也再所不惜。
啊！我该如何是好，这愈发炽热的情感无时无刻不在煎熬着我，从心底烧起来的那团火，几乎要把我的血液烤干。
如果真的可以这样的话，我多想把那干涸的血液收集起来，碾成粉末，涂在你此刻稍显苍白的唇上，为你添上一点明烈的色彩。
“一起吃呀！”
你沉静的目光，冷却掉我心中舔舐一切的野火。
让我得以勉强维持一个“弟弟”的外表。
“嗯！”
那元气满满的语调我想不出怎么会从我这样一个徘徊在坏掉边缘的家伙的喉咙里发出来。
“好乖哦，今天。”
我贪婪地享受着你的表扬，情绪高昂的像一只摇尾乞怜的狗。
“今天很坦率嘛！”你开始动手处理眼前的食物，那温柔的举止让我顿时对那盘食物生出无限的嫉妒。
我微微闭上眼睛，幻想躺在你刀叉之下的那个是我。
“还和小时候一样，吃到好吃的东西就喜欢闭着眼睛享受。”你微微一笑，轻轻摇头。
是啊！就是啊！姐姐，你知道吗？我从来都没有变。从小到大，这种行为早就成了我的刻板动作，面对面，幻想着被姐姐吃掉！
所以，我才喜欢做东西给姐姐吃呀。
“晚上出去工作要小心哦！”
在离家出门的那一刻，你的提醒又一次在我耳边响起。
“嗯。”
我收拾好工作时会用到的东西，将家门抛在身后。
轻轻叹口气，因为是服务行业的工作所以总会遇到各种各样难缠的客人，会提很过分的要求，稍一不满意就会被投诉投诉的。不过，我可是非常有职业道德的人，总会尽量满足客人们的需求，当然是两方的需求啦。
我一向一视同仁。
有时候也会有加班的情况出现，这个时候如果不影响我买到菜市场最新鲜的菜的话，我也无所谓加班。至于说加班费，那种东西是没有的，毕竟价钱都是一早就谈好的，所谓的自愿加班，便是我的情况了。
当然我的自愿加班仅限于节假日。
为什么？当然不是假日酬宾大放送啦！那工作日？工作日肯定不行啦！
至于原因，原因其实至极单纯。
我怎么能让姐姐不吃早饭就去上学呢！那简直太过分了！如果因为加班导致姐姐早上没饭吃我根本不能原谅自己！
“衣服，又弄脏了呢！”看来又要浪费一点时间在换衣服上了。好在这种情况可以说是工作特性。我早有应对之法。
幸好今天是周末，所以就算比平时稍微晚一点姐姐也能原谅我吧？
我换好早就备下的同款工作服，结束工作。
虽然今天的工作不是很顺利，但是在市场的采购分外顺利。所以，总体算下来，今天还能提前一点回家。
我心中一阵狂喜。
马上，马上又能看到久违的，姐姐的睡颜了！
因为世道不好，近来的工作量也大了起来。每天都是满负荷地提高工作效率。算起来，竟然有好几天都是一回到家就看到梳洗打扮好的姐姐准备动手做早餐的样子。
这个时候我的心就一阵被绞杀般的痛。这样无能的我，真的，真的可以照顾好姐姐吗？那种痛苦的滋味几乎让我透不过气来，今天能赶在姐姐醒来前把早饭做好，应该能稍微弥补一下吧。
我心里有些兴奋，又有些莫名的忐忑。
想来竟然有点好笑，从来没见过自家门口还要深呼吸以后才敢开门的人。都是姐姐，在姐姐面前我就变得患得患失，变得一筹莫展，变得幼稚奇怪，明明职场的前辈都夸我冷静能干，天生就是做这行的料。
为了不惊动姐姐，蹑手蹑脚地打开门。
果然，姐姐还没起床。我感到我自己的身体不禁微微发抖，天啊，这是多么极致的幸福时刻。
我的心几乎就要泄露我的秘密，从我嘴里跳出来，飞到姐姐门口。
我轻轻地，轻轻地，就像一片羽毛那样轻飘飘地贴近姐姐房间门口。
“啊～”
门里传开一声低吟。
我的心瞬间落下，碎成一地粉末。难道说，姐姐，姐姐已经发现我回来了吗？
想看姐姐睡颜的愿望，落空了。我突然觉得万念俱灰，被信念烧空的身体，此刻仅剩下一具徒有其表的空壳。
我呆立在门口，突然，仿佛听到一声细不可闻的呼唤。是幻觉，一定是幻觉，姐姐会在梦中呼唤我的名字吗？用那种有悖于常理的，甜腻的声线，颤抖着呼唤我的名字吗？
一股电流将我击穿，我下意识地轻轻推开门，就算是幻觉也好，就算是在梦里也好，不管怎样，我都无法做到对姐姐的呼唤视而不见。
“姐姐？”
我的声音似乎惊动了你，你通红着脸从被子里探出头来。
啊，我真是罪该万死，这么莽撞，吓到你。望着如慌张的小兔子一般的你，我有些不知所措，失神地站在那里。
“怎么，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你的声音越来越弱，语尾带着让我心驰神荡的细微颤音。微微侧过头去，眼角还挂着的一滴晶亮的泪珠。
我心中早就停滞的钟摆开始疯狂摆动。一下，一下，重重地撞击在我那可怜的心脏上。我那可怜的心脏被鞭笞得疯狂跳动，用近乎自毁的力量，鼓动着每一个血液细胞在全身上下，不放过每一个角落，疯狂巡回。
“姐姐。”思考不能的我，在本能的驱使下靠近你。
“别…”
你想说什么，可是，在我眼前红色的危险信号明灭不止，行尸走肉的我只是被渴望支配的奴隶，对于你的声音，虽然是那样可爱的声音，抱歉，只能充耳不闻。
你的头轻轻贴着我。一阵狂喜，如同汹涌而来的海水，将我重重拍倒。
耳边传开真切的轰鸣。
初始，我以为我的幻觉已经到了具象化的糟糕的程度，不过，当你滚烫的手指与我冰凉的手指交叉后，对你的担忧瞬间让我清醒过来。
“怎么了？好烫，生病了吗？”我聚精会神地盯着你一片绯红的脸，想在你脸上找到哪里不适的蛛丝马迹。
“没…”目光交接，你匆匆撇过脸。
为什么？我慌了，为什么，姐姐不愿意看我。不，不要，姐姐不愿意看我的话，我活在这世界上还有一丁点儿的价值吗？
“姐姐！”
或许，我语气中透漏的绝望激起你的怜悯，你终于肯把全部的目光施舍给我。
我的心，我那破碎的心，在片刻间大喜大悲的替换中，不堪重负。
耳边，轻微的轰鸣声听的真切。
在喜极而泣的我扑倒你怀里，像个小孩那样可怜地撒娇的时候，我真真切切地感受到机械的鸣叫，和震颤。
“不要！”
血液冲上我的大脑，不顾你的阻拦，我扯开围住你的被子。
有时候，日思夜想的东西突然出现在眼前，日日夜夜，在欲望的苦海中煎熬的人，是承受不住这样强烈的刺激的。
我几乎忘了呼吸。
当夙愿以一种意想不到的方式，一个毫无准备的节点，实现的时候，整个人，是一片空白的。
你羞怯的声音，还带着一点恼羞成怒的祈求，可我始终不愿撒手。你与我争夺的力量渐渐流失，带着点哭腔，双手掩面责怪我。
“都怪你。都怪你，人家…”
姐姐，对不起，虽然我的理智告诉我不要这样，可是我的眼睛，虽然我很想让目光固定在你脸上，可是，我做不到，我不受控制地看向，看向，那些我不该看向的去处。
“还给我！”
你有些生气地对我说。
“不要。”
我不知哪来的勇气，我也和你同样震惊，我竟敢这样忤逆你，毕竟，我一直都是你乖乖的弟弟。
我不愿意放手，我承认这样做有一点卑鄙，我竟然不想把最后的体面给你。
姐姐，知道吗？一旦破口出现，那些被拼命压制的东西，就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我现在，不，早就被这无尽的欲念湮没。
我黏糊糊的目光，贪婪地在纠缠在那不住翕动着的渴水般的鱼嘴。
失去温暖布料的袒护，透过窗帘射进的日光均匀地平铺在你暴露在清晨稀薄寒气中的身上。
你的手遮住上半张脸，让我看不到你的眼睛。如纸般惨白的下半张脸，闪亮如珠贝般的整齐牙齿，死咬着下唇，几乎要咬出血来。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不知为何，我的声线中竟也混杂了哭音。真的很抱歉，姐姐，我竟然，从来不知道姐姐想要什么。我以为，姐姐像那些女孩子一样就好了，有漂亮的衣服，闪亮的首饰，听话的弟弟。
“都怪你…”
只是，姐姐还不愿意原谅我。呐，姐姐，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我该如何消解你的苦痛呢？
我靠近你，牵起你挡在眼前的手。
虚弱无力，柔软无骨的手就那样顺从着我，乖乖任我牵起。
你的泪水洇湿双眼。
我心中一紧，看到你的眼泪，我的眼泪也翻上眼眶。
你双唇微启，似乎在说着什么，可我已经听不到了。
呐，姐姐。虽然我心里很清楚，终有一天，我会控制不住我自己，但是我实在没想到，那汹涌澎湃的贪念会让我自己都如此恐惧。我听不见，看不见，只由着心里的野火，烧啊，烧啊，在一切还没有化成灰烬之前，我只能把手伸向你。
“姐姐，求求你。”
渴求你给的救赎。
我的软弱，卑贱，我全部的伪装尽数剥落。渴望着亲密无间，渴望着回到母体时那种不分你我，就像我们还是胎儿时那样，虽然很不科学，但我知道我无数次梦到过，我们一起漂浮在羊水中的自在。
“啊～”
这是梦境吧，一定是梦境吧，不然我为什么可以这样拥抱着姐姐，真实的，温热的，熟悉的气息，不熟悉的质感，某名奇妙的安心感。
就算此刻这个世界终结了，我或许也不会觉得遗憾。
“嗯，唔。”
“为什么自己苦苦忍受，那种东西，能给姐姐真正的安慰吗？对不起，对不起，我一点儿，都没觉察到姐姐的心情。”
“呀，不”
相同的律动，仿佛又回到母亲的羊水里。
脑中不断不断重现着开裂的破碎声，胸腔里二人心跳得鼓动，仿佛我们正置身枪林弹雨，炸裂声不绝于耳。
亲密无间的我们，只是，你还不愿意赏脸看我。虽然这让我绝望恐慌，到身体尝到的甜头绝不满足于此。
更多？更多？更多！
在交织的慌乱气息中，在吞噬与被吞噬中，在对方身上烙刻上旁人勿近的符号。
“里面，可以吗？姐姐。”
啊！！！虽然也知道很知道自己的无耻，贪婪，可我还是用被肮脏浸染的声线来污染你。
“嗯。”
为什么？姐姐，从小到大都是这样温柔，这样对我有求必应。姐姐，这样可不行啊，这样娇惯我的话，我真的会得寸进尺的呀！
虽然我的指甲几乎要陷入你皮肉中，可你仍是那样忍受着，啊，怎么办，好像没有变轻松，相反，欲望越来越膨胀了。
根本，根本没有满足的尽头，我抓着你的手臂，那上面已经留下了十个明显的指印。
“对不起，姐姐，痛吗？”
“没、没关系。”
为什么，姐姐不肯责备我。越是这样，我越无法控制自己。
自身体核心中袭来的热意，再一次轻而易举地涂改我的理智，脑中响起“嘭”地一声，随着一声发令枪响，本就紧密嵌合的齿轮不受控制地再次启动。
动作再开。
“啊，呀”
“……”
“做这种事，真的不会遭报应吗？”
“会呀！是交易都要有代价的。”
“那……”
“为了姐姐，什么报应我都心甘情愿。”
“不，我们…”
我扶着你双肩，让你面向我，四目相对，我在你眼中看到我自己。
那双蓝色的眼睛，和你的如出一辙。
你的神情愈发意乱神迷。我在心里发誓，绝不让除了我之外的人看到这样的你。
“姐姐，姐姐”
我无意识地，呼唤着你，你用温暖的怀抱接纳我肮脏的灵魂，收敛我狂妄的兽欲。
到房间再次昏暗的时候，我轻轻放下你环着我手臂。站起身，收拾好自己。
今天真的得意过头了。我不禁开始责备自己。在卫生间的镜子里，我看到那张与你肖像的脸。
其实，我很讨厌这张脸。因为我知道我知道我不配与你共用同一张脸，这样的脸给我简直是暴遣天物。
今天，我终于找到了它正确的用法。我又打开工作包，比量一番后，选择一个承受的工具……
你醒来的时候，我的晚餐刚坐好。
我从料理台转过头，看到你套着我的工作服外套，两条长腿从大大的衣服下面随心所欲地露出来。
虽然你总说喜欢我工作回来后衣服上味道，总是这样借我的衣服穿。这样的打扮也是我早就熟悉的，可每一次，总是忍不住血液沸腾。
尤其，是这样的情况下，我在心里已经开始恬不知耻地盘算着晚饭后该如何把那件衣服剥下来了。
你在屋子里懒散地来回走动，这光景还真是眼睛福利，
不过，稍微有点可惜的是……
“晚上要吃什么呢？”
你老实地坐在餐桌前，就像幼儿园乖乖等着开饭的小朋友。
“有点特别的东西，专门为姐姐准备的。”
说着，我把精心摆盘过的盘子放在姐姐你面前。
“诶？”
你有点惊讶，缓缓抬头，看着我。接着，你站起来，无限靠近我。
我微笑着站定，迎接你靠近我的，审视的目光。
你缓缓抬起手，轻轻拨开我眼前盖着的长刘海，我清楚地看到你惊讶地张开的嘴，以及旋即上挑的嘴角。
“原来如此。”你恍然大悟般，轻轻抚摸着我脸上贴着的纱布。
“疼吗？”
“完全不。”
“嗯。”
好开心，你能接受我准备的食物。
我们面对面坐下。
你拿起刀叉，在切下的那刻，又看了我一眼。用那我沉迷不已的眼神。
叉子刺破表面，发出一声脆响，你毫不犹豫地送入口中。
咀嚼，破裂。你已经有了血色的嘴唇上涂满鲜红。
“好漂亮，姐姐。”
“最喜欢姐姐了。”
“姐姐，这就是我给神明的贡品哦，姐姐不用歪担心会遭报应。”
这次，我可不再闭上眼睛了。我用手指撑起眼皮，我要把这一幕，牢牢地锁在我眼中。
“可是，一颗眼球，就能赎清吗？”
你缓缓拉开工作服的拉链……
血液涌进我空空的眼眶中，渗透纱布，顺着脸颊淌下来…
“姐姐。”我感到既幸福，又惶恐。
你来到我身边，双手捧起我的脸，舔食干净我脸上的血痕。
“我们还会做更多罪孽深重的事啊！”
你拉起我的手，感受你剧烈的心跳。
“好不容易才诚实起来的孩子，我懦弱的弟弟”
“姐姐？”
“所以还要献祭更多。”
啊，我是一个多么迟钝的人啊！姐姐究竟是以什么样的心情，默默承受这一切的。如果我能早点察觉她的心情的话，那么我们是不是都会少点煎熬呢。
“如果是姐姐想要的话，全部都可以给姐姐。”
“是吗？那么，就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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